【博君一肖】小啵不可以 58
手底下？手底下哪个？他还光棍一个，手底下哪有美人？半天才琢磨过来，感情王一博说的是肖叔叔。
“你不是开玩笑吧……”石明的眼神惊恐地在两人之间徘徊，肖战更是羞得不好意思抬头，趴在床上装死。
“我像是开玩笑吗，说真的，我和他谈恋爱呢，所以你得叫他哥。”膝盖又挨一脚，不过他也不叫疼，反倒笑嘻嘻地去揉肖战的脚踝。
“不是，叔……”话没说出口就被狠狠一瞪，他赶紧改口，“哥，哥，博哥说的是真的啊？”
肖战不说话，脑袋小幅度地动了两下算是表示认同，这下可把石明惊呆了，怪不得他总觉得这两人间的相处带着点怪异，这下全都有了解释，他恍然大悟，“哦！原来你那时候天天臭着一张脸是为了哥守身如玉啊！”
哪有这么用词的，王一博也没反驳，跟石明掰扯这些词就跟对牛弹琴似的，还不如省点口舌给肖战讲讲S城的风物。
肖战也是高中学历，此刻竟然和石明有了些共鸣，就是这词听着又想笑又觉得感动，他挺喜欢石明这孩子的，实诚仗义，王一博请他给自己按摩，他当真就每周雷打不动地来电话提醒。
“博哥，你这次回来啥时候回去？”
“后天，下午三点的机票。”
“我还没坐过飞机呢。”
“没什么好的，有时候颠得你害怕、心慌。”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时间似乎放慢了，肖战听到了许多王一博高中时候的趣事，也为高压下跳楼的于小小唏嘘。
“博哥，一会儿我请你们出去吃呗。”石明简单地收拾了柜台，说到后面他也没在按了，完全变成了故事会，肖战听得津津有味。
一听到小朋友要请客，身为长辈的他怎么能让孩子掏钱，忙说：“我请，你们想吃什么？”
“别啊叔……哥，我这是请博哥吃饭，我赚钱以来还没请他吃过饭呢，哥你就作为家属行不？”石明这人仪式感挺强，第一桶金给他爹换了条板凳，给他妈买了条花裙子，就差请兄弟吃饭还没实现，今天就补上。
王一博也帮腔：“他想请你就让他请，待会儿吃穷他。”
“行，你今天吃不穷我别想走。”
选来选去最后选到了一家大排档，他们有太多话要说，高档餐厅不适合这样一边喝着冰啤酒一边撸串吃海鲜高声谈笑，他们好像就一起融进烤架上飘起的油烟里了，要是时光停滞在这一刻，连肖战衣服上溅上的油点、王一博舌头上烫起的小泡、石明手指上沾的辣椒面都是静谧而永恒的瑰丽。
“我去上厕所，你俩吃。“王一博有个毛病，喝酒醉不醉全看上厕所勤不勤，跑得勤就不醉，一趟不去就要醉。
推杯换盏间他们解决了十来瓶，肖战因为有喝醉脱衣服的前科，只能赌气地喝鲜橙多，王一博脚底下发虚，刚到厕所门口就被个醉鬼撞了一下，要搁往常他肯定是不会摔的，可今天他喝了点酒，店里的地面油泥横生滑得像打了蜡，他一个没站稳就坐到了地上。
撞他的人刚去吐了出来，正是站都站不稳的状态，也跟着倒在地上，右手本能地想要抓住什么，只听“哗啦”几声，接着就是锅碗瓢盆落地碎裂的声音，旁边一桌的塑料布被扯了下来，连带着上面的两盆小龙虾和一铁盘的铁板烧全都扣到地上，红的绿的黄的什么颜色都有，老板送的油炸果仁撒了满地。
“嘿我说，喝不了就甭喝啊，赔钱啊赔钱！”
“什么啊，起开……”
“哎呦几位，消消火。”
“怎么了……”
场面一片混乱，要不是老板在中间夹着，这早就变成了一场群架，王一博撑着地站起来，看了眼还躺在地上的酒鬼，伸手过去，对方倒也知趣，打着酒嗝握住他的手，上衣袖子滑到手肘。
王一博手一松，男人又摔回地上。
“你他妈……”
“你他妈的！”王一博红了眼睛，那胳膊上纹的什么，那条花臂他这辈子都忘不了，小时候帮着曹强欺负他，长大了又差点毁了肖战，冤家路窄，他俩在这儿遇上了就是老天爷长眼，今天不打个你死我活谁也别想走。
“打人啦打人啦！”
“快点报警！叫救护车！”
石明挑的是露天座，离着店里远，这时候听见有人闹事也想去凑个热闹，按捺不住好奇心，他记得王一博的嘱咐，肖战不能喝酒，于是伸手把王一博杯子里剩的残酒豪气一洒祭了天，自己杯里的一口闷，手上一左一右抄起没倒光的两个酒瓶子，指着地上没开的啤酒对肖战说：“哥，你千万别自己开，我这都有数的，别开啊，我去看个热闹去。”
店里哪还有他的位置，但他有办法，找准俩人中间的那点小缝往里挤，只要撬开点距离，他就是泥鳅过渔网——无孔不入。
人到了中间，老板正拉着打人的那个劝架呢，挨打的那个脸都成猪头了，再看打人的小伙子……小伙子……眼熟。
“我操！”他赶紧上去拉人，“博哥，博哥，别打了，再打出人命了！”
“你他妈知道什么！他差点把肖战害死！”王一博打上了头，被石明用力一拉打偏了，花臂见有漏可钻，忽然反客为主，将石明推开，双腿卡住王一博，一拳下去把人打得眼冒金星。
“操，你他妈打谁呢！”石明顺手扬起手里的酒瓶子砸了下去，绿玻璃茬子碎了一地，花臂拳头一松，捂着脑袋直挺挺地往后倒下去。
肖战一个人吃得无聊，一个上厕所一个看热闹，怎么全都一去不复返了？
吃着吃着就听见警车和救护车的声音，没一会儿就抬出来个人，远远看着挺壮的，之后又抬出来一个人，这下他坐不住了，那不是王一博还能是谁？后面是俩警察，石明在后头跟着，他赶忙追上去问：“警察同志，发生什么了？”
“打架斗殴。”
“怎么会呢，小啵怎么会打架呢，他很乖的，警察同志，你们一定要查清楚！”肖战急得要命，怎么吃个饭还能吃进医院。
“你认识哪个？这个还是这个？”其中一名警察带着他去认人。
他缓了半天，看见花臂的时候终于明白王一博好好的为什么会打架，他眉毛皱在一起，嘴唇发抖，那张能掐出水来的巴掌脸被打成他当年那个样子，一颗心像是被丢进绞肉机。
“两个……都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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