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君一肖】小啵不可以 51
学会感受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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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博打字：我们学院运动会我报了个一千五，小组赛跑了第二，运动会那天决赛。
『好棒，等你回来。』
肖战这几天总是说等他回去，他嬉皮笑脸地发语音问肖战是不是想他，还非要他也用语音回，那边磨磨蹭蹭好久过来一句：
“我好想你。”
他察觉到肖战的声音嘶哑，也许是加班累的，他便负起小男友的责任，学着其他男孩子谈恋爱的样子，命令道：“你要好好吃饭，熬夜也要及时补觉，别总为了工作那么拼命……”
肖战答应得恳切，他总觉得哪里又不对了，上次的教训还没消化，他谨慎地问：“你还要我的对吧？”
『要，想要你。』
王一博有一丝恍惚，这是肖战？还是那个羞得连爱他都必须要隔着手机屏幕才能说出口的肖战？还是他思想太脏，肖战只是说了个想要他，又不是要说那种意思。思来想去只有这一种解释合理，他越来越信，肯定是他多想了。
“我也想你，可是七月份才能回家，要不我清明回去一趟？”
『你想回就回，我给你做好吃的。』
“开玩笑啦，清明就三天。”
『那不回了？』
“不回了，我看了眼机票，一趟就上千了，太贵。”
『我有钱的，给你转。』
“你留着给自己买点好吃的，不许不吃饭，饿瘦了怎么办？”
『你不喜欢我瘦吗？』
“太瘦就不健康了，你健健康康的比什么都重要。”
肖战听完这一句，张了张干裂的唇，才想起自己从昨天中午就滴水未进了，伸手抓住水杯抿了几口，水温不算凉，是护工新倒上的。
嘴唇重新润过，死皮不再喇得唇肉痒痒的，他的心也痒痒的，王一博说要回家的时候他多开心啊，但之后说不回来时他又松了口气。
他现在这样，忽然的消瘦，吃不下饭，在医院里住了三四天也只能挂营养液来吊命，昨天上午出太阳了，连带着他的心情也终于见了点阳光。病号服遮住了他干枯的手掌脚掌，他的手脚本来就瘦小，现在得了病更瘦了，王一博还会喜欢吗，他已经被人碰过的身体，王一博还能接受吗。
直到现在他还感觉那处发痒，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那儿顶着，于是他把自己锁进厕所，拿着花洒一遍遍地冲，只冲外面不够。他记得那个人的东西当时出水儿了吧？会不会流进去？到底出没出？不记得了。
一开始接一捧水慢慢搓，第三天开始就像发了癔症一样，总觉得一定有东西进去了，他拧开花洒头，把水管塞进去灌水，一天从早到晚至少要来三次，即便是这样他还是不放心。
下午肖云开给他约的心理医生来和他聊天，感觉还不错，但他这块心病怕是永远去除不了了。这是第三次来，一天一次，看心理的贵，以小时算钱，更何况哪有一天来一回的，他问医生：“Kaul约了多少次啊，我也没什么大事，不用那么麻烦。”
医生拍拍他的肩：“不麻烦，我和他算半个朋友，而且还赚钱，何乐而不为。”
肖战被“半个朋友”的说法逗笑了，问：“那还有整个朋友？”
医生便给他多讲了点和肖云开之间的萍水之缘。两人在某位老总的家里相识，当时老总刚做好咨询，医生正收拾，肖云开前去拜访，那是第一次见面。后面又有一次，他去医院坐诊，车牌限号，抠门打顺风车，刚好是肖云开的车。第三次就是这次，让他帮朋友做做心理疏导。
“今天也吃不下东西？”他担心肖战这样的情绪久了会发展成厌食症。
肖战轻轻摇头，脸色还是发灰，但比第一天他们见面时好看多了，“我想吃点试试。”
晚上肖云开按照主治医生的嘱咐买了一份清汤和一份稀饭，要是稀饭喝不下去就喝汤。
“今天没见着阿清啊，酒吧人多吗？”肖战试着喝了勺稀饭，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进食，总觉得米粒有股纸皮的味道。
“我来之前去打了一晃，和平常一样，就是今天深V出去约了，他忙点。”肖云开等着他喝第二勺。
咕咚一声嚼也没嚼咽了第二口，口腔里发涩，“又约，他也不怕得病，你天天晚上过来，一帆不说什么？”
肖战生怕又破坏了那两个人之间岌岌可危的情分。
放下稀饭，尝了一口汤，里面只敢给他冲了点蛋花，放点盐，连香油都不敢点。
“和我说话就不错了，你都这样了还有空管这些事儿，想想自己。”肖云开心疼他，肖战快二十五，他快四十五，加上姓肖，他打心眼里把肖战当自己的孩子看，这孩子哪哪都好，就是太好了，总想着别人，生怕让别人不高兴了，总是委屈自己，把自己忘了。
“我在这儿坐着也是坐着，八卦还不能打听了。”汤喝了半碗，稀饭就只吃了那两口。
肖云开收拾好打包盒，“不打算告诉他？”
“……等等吧。”要瞒的事越来越多，他不敢说，王一博要是不要他了怎么办？他甚至可以接受王一博不爱他，但受不了他不要他。
肖战擦干净嘴又开始回消息，肖云开提了口气不知道往哪儿吐，最后轻声说：“好好装吧。”
不装能怎么办呢，难道说自己差一点被人那什么，那玩意儿都顶到他洞上了？他不敢想象王一博知道这件事之后是什么反应，只要一想到他可能露出嫌弃厌恶的眼神就难过得不行。
『那我努力吃。』
“吃得白白胖胖的。”王一博对着手机话筒笑得甜蜜。
『好，我努力。』
“好想见你啊……我们什么时候再打视频？”上次视频他还记得呢，意犹未尽。
这次肖战过了很久才回复。
『只要你想。』
王一博开玩笑：“难道我要你上班和我视频你也开啊？”
『开。』
“那现在就开。”
『现在也行。』
“逗你呢，我这还上课呢。”
小孩得意洋洋，上次他吃了肖战工作的醋，这次得知自己占了上风沾沾自喜，话里都带着欢喜，“等运动会那天，晚上咱俩打。”
『好。』
话说完了，肖战下床去洗脸，粉底不那么好洗，他不知道怎么才算洗干净，只能多打了几遍洗面奶，白脸折腾成红脸，刚王一博说要视频时吓得他跑到护士站求人家护士给他涂个化妆品提气色，现在没用上，也不知道是开心还是难过。
肖云开跟着难受，亲眼看着人着急忙慌跑出去，回来的时候脸上终于有了点人色，带着点喜气，重新拿起手机时那点笑又没了，慢吞吞地去洗了个干净。
“回来我让秘书给你挑挑，买一套，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研究研究这个也行。”肖云开不知道自己这个玩笑有没有笑点，但他已经极力装作轻松的样子了。
肖战看着手机，小鸟一样温顺地点点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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