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君一肖】小啵不可以 33
为什么没有人肯经手这个案子?
宁霄喝了一口咖啡,刚刚从抽屉里翻出来不知道时候放进去的。
“追诉期过了啊小宁,你……”
“卢队,我自己查。”她转了转脖子。
“这根本不能立案啊,你和他说没?”卢俊端着刚泡好的面过来看她调来的经侦预审的监控。
邢丽一步步从小职员爬到总经理,又坐到副董的位置,这么多年的历练,宁霄一点不对都看不出来。
她闻着香味,也从自己桌子下面拿出一盒泡面,“没有,我不能连这点希望都不给他。”
“你这是……”
“我知道。”违规查案嘛,她不是经常做这种事情吗。
卢俊感觉头疼,自从这个小姑娘调过来他每天都游走在被处分的边缘。
他完全可以动用职权阻止,可宁霄做得有错吗?
这种事儿不能细想,想了之后痛苦的是自己。
监控翻来覆去看了五六遍,邢丽画了很浓的妆,遮挡住所有的细纹,口红的颜色很深。
想要证明邢丽和王一博的关系再简单不过,现在有王一博的DNA,再想办法弄一份邢丽的,两个一比对结果当下立见。
可怎么找到邢丽买通丁琪遗弃孩子的证据?
在找到这份证据之前她不会去比对两人的DNA,直觉告诉她,邢丽和王一博就是母子关系,结果是什么,肖战不得不放手,把孩子送还给邢丽。
这不是一个公平的结局。
“咖啡配泡面,赛过活神仙。”黄将双手插着口袋,看样子是来串门的。
“活神仙也难渡江喽。”卢俊跟着搭话。
两个人一唱一和把宁霄说得泄了气,蔫在椅子上哀叹,“还有没有天理王法了啊……”
“再加把劲。”
一只有力的手在她肩上拍了两下,刚好拍在她的肩章上,重比千金。
经侦的黄队快退休了,有点驼背,转身离开的时候还端走了她的咖啡。
过了会儿换了杯茶水进来。
“这……我还年轻啊黄队。”
“年轻啊?那就打起点精神!案件不明朗的时候就追根溯源,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就去哪里查。”
哪里来的消息,是还昏睡不醒的丁琪,她怎么才能从不会说话的人嘴里撬出答案?
她想起队里法医说过的一句话:死人也会说话。
那活人更能说!
来到医院的时候她不禁又感叹一次VIP病房的奢侈,听说一天就要一千多。
房间里传来削苹果的声音,今天在病房里陪护的只有何连清。
“宁警官,您有什么事儿?”何连清把削到一半的苹果放到盘子里,扯了张湿巾擦手。
“我是想问问能不能去你家看看,丁琪对这件事印象这么深,也许她还留着一些当年的证据,当然你要是不方便的话也没事。”
“方便方便。“何连清忙不迭点头,自打他知道丁琪和王一博的事情就想给肖战帮上点忙。
出发之前他招了一个临时护工来看护丁琪。
何连清家买在比较繁华的公寓楼,才刚五点,吃饭的时间,小区里就开始见热闹了。
小区里的老人和孩子不少,估计是隔壁还迁小区的住户,住公寓的一般都是何连清这种青壮年。
他们上到五楼,何连清输入密码。
三室一厅一厨一卫,三室分成两件卧室和一间小书房,宁霄这才知道何连清和丁琪已经分房睡有六年了。
“你们的感情不好?”
暖气罩上的相框已经蒙了灰,照片上是何连清和丁琪,应该是某次旅游时拍的。何连清背着巨大的登山包,摆举起剪刀手笑得明媚,丁琪看上去笑得有些勉强。
为什么要把这样一张照片冲洗出来?
仔细再看,相片已经粘在了相框的玻璃上,用蛮力撕开一定会将图像撕坏。
“我们其实……没什么感情,是奉子成婚,但孩子流掉了,后来我们也试了一段时间,但一直没怀上,再之后她就听不得孩子的事儿,也不让我和她一起睡,我才搬到这屋来。”
“丁琪中过230万?”宁霄先前去市里的彩票中心查过记录,十五年内都没有开过230万的大奖。
“她是这么说的,但是……应该是她扔阿战家孩子拿到的钱吧……”何连清猜测。
他们在丁琪的房间翻找了一个小时,一无所获。
又是一盆冷水。
告别何连清回到警局后,宁霄趴在桌子上捋思路,难道现在只能等丁琪醒过来?什么时候醒,醒了正不正常,都是问题,她不能把希望寄托在一个飘忽不定的人身上。
一定可以找到突破口。
如果不是违规查案,她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要求本地的几家医院查询十二年前有没有一个叫邢丽的人怀孕分娩。
正不住地发愁,突然一串陌生的号码出现在屏幕上,她接起来。
“您好,哪位?”
对方没有说话,她又问了一次,“您好?”
“你……你是谁?”王一博紧张得不得了,前两天他偷看肖战的手机,就是这个叫宁霄的人总给肖战打电话。
“小孩子不要恶作剧。”宁霄以为是谁家的小孩子玩家长的手机随便拨号,刚要挂断。
那边似乎看穿她的想法一样,急匆匆地问:“你认识肖战吗?”
宁霄顿时警觉起来,“你到底是谁?”
“我……我是他儿子……”
“你是王一博?”宁霄心想完了,怎么电话打到她这里了,这怎么瞒得住?
“你认识我?还是……肖战和你说的?”王一博咬着手指,肖战怎么什么都和别人说,还是个漂亮女人。
“你也认识我,还记得吗,那个女片儿警。”宁霄尽量把话题扯远。
“女警察……啊,你是之前那个……”王一博想起来了,好像是有这么个人,曾经在那个他老鼠过街的时候出现过。
他又想起肖战被打的那次,开玩笑般讲,“那个胖子是不是没坐牢?”
王一博已经开始有点明白这社会的规则了,不自觉地认为无可奈何,认为是习以为常。
宁霄心里的刺被拨了一下,她装作忘记了,说:
“好像是吧。”
这一次,我不想放任何人逍遥法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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