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君一肖】小啵不可以 29
直到第二天中午丁琪都没有醒来，医生说是病人自己不愿意醒。
肖战在外面站了一晚上，回来的时候刚好听到这么个对话，他摸了摸口袋，烟已经被Kaul收走了，医院里也不能抽烟。
何连清送医生出来，看到杵在门口的肖战，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醒不了了？”肖战别过头去问。
“嗯……早上去拍了CT，医生说没有病也没有伤，得等她愿意醒。”
肖战走进病房坐下低着头想，丁琪醒不了到底是不是件坏事，他和王一博这么多年不也是走过来了吗，王一博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之后还会和他过日子吗。
谁都想回到自己的家吧，他毕竟是个不太合格的爸爸。
想到这里他竟然有了点私心，希望丁琪永远不要醒过来。
“阿战，我知道你现在恨她，我也报警立案了，警察说先把你家孩子的DNA采来，之后的事情要等丁琪醒了再说，”何连清把手里的银行卡递过去，“这是我攒的十万块钱……我知道弥补不了，但是你先收着……”
肖战盯着那张卡，他怎么总是遇到这种事情，这次被给卡总不会再有警察来了吧？
“收什么收，拿回去，”他把何连清的手按会去，“事情还没弄清楚，再说这也不是你的错。”
话音未落，房门被敲响了。
两个人面面相觑，肖战问了一句，“哪位？”
“市公安局刑侦大队副队长宁霄。”
声音和名字都耳熟，肖战搜刮了一遍脑子，好使没有想起来门外的是谁，直到他打开门，原来是几年前的女警官。
“好久不见啊肖战。”宁霄冲他笑了一下，也不像以前那样活泼了，沉稳了许多。
“宁警官？你已经到刑警队啦！”
肖战这才有时过境迁的感觉，两年过去了，身边的人都在往高处走。
“对，在基层干了三年，去年调去的市局。”宁霄嗓子有点哑，最近都没睡好觉，今早接到报警电话就过来了。
肖战扫了眼病床上的丁琪，“我还以为就是派出所派人来看看呢。”
“你知道……我肯定要来的。”
两年前肖战因为打架斗殴被拘了五天，那个孩子问她混混关了多久的时候她不是没听见，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差点把人打死的人为什么不用坐牢，被打成那样的人带着伤还要被拘留。
她那时候不敢说话，后来肖战被人以那种理由带回派出所的时候她还是没敢说话。
这次怎么样也要帮一把，就算是为了偿还心里的愧疚。
更何况这事牵扯到230万的巨款，如果何连清说的是真的，那就不仅仅是遗弃一个孩子这么简单了。
肖战心里明白，胳膊拧不过大腿，当时宁霄就算想帮他也没办法，“谢谢你啊宁警官。”
宁霄没再客套下去，转身问何连清，“你是报案人吧？”
“是……”
何连清对眼前的女警还有些印象，那次扫黄他记得很清楚，前面两个警察开着警车来的，这个女警是骑着自行车来的，所以才晚到了一会儿，后来那辆自行车还是她自己又回来骑走的。
肖战听着何连清从头说到尾，他和丁琪结婚地那年刚好是他捡到王一博的那年。
还看什么时间啊，那句话不就能说明一切了吗，他只恨当时一片兵荒马乱，谁也不记得把那句梦话录下来。
宁霄相信他们，可其他人呢，就凭一句梦话吗？
晚上回家吧，他想好好洗个澡，然后睡一觉。
推开门的时候，他发现王一博的鞋子规矩地摆在鞋架上。
今天不是周一？怎么王一博回家了。
“小啵——你回来了吗？”肖战左脚踩着右脚的鞋跟把鞋子脱下来。
王一博揉着肚子从卧室出来，“你去哪儿了啊，我好饿。”
“……朋友家里人住院了，喊我去帮忙，你怎么回家了？”肖战看着王一博的眼睛，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出自己在说谎。
王一博眨眨眼睛，“我想你了呗。”
“多大了还想家。”肖战回得泰然自若。
为什么总是要这样试探我，肖战去餐桌上拿起围裙，我受得折磨还不够多吗？
他转身去厨房做饭，好在家里还剩了周日买的菜，虽然不太新鲜，但炒一炒也吃不出来。
“真是因为想家回来的？”想我这两个字都到嘴边了，出口还是换成了想家。
“我真的好饿啊爸，你要做什么吃？”王一博打算等吃上饭再和肖战说事儿。
“你回来也不给我打电话，我要是今天不回家呢？”肖战认命地去开火，他拿王一博是真的没什么办法。
那转移话题的样子就是有事要说，但即便是借口说因为想他才回来，也足够他开心一整晚了。
“我等着呗，你还能一辈子不回来吗？”王一博靠在厨房门边。
“别胡说。”
肖战心里还放着王一博亲生父母的事，要是找到了，没准就真的是一辈子都不用再见了，但在这之前他不想听任何这样的话，哪怕是玩笑也不行。
没理解肖战突然的严肃，王一博以为自己哪里惹人生气了，摸摸鼻子想逗人开心，“下次我给你打电话行了吧，给你打一百个。”
肖战控制不住地弯起嘴角，低着头看锅，“行了，去外面等着，一会儿就开饭。”
“好嘞！”见肖战笑了，王一博放心地出去坐着。
突然回来是因为老师和他商量当兵的事情，他正在思考是毕业直接进部队，还是等上了大学再去。
饭桌上他组织了好几次语言，都不知道怎么开头。
肖战看他有话要说，先开口问，“有事？”
“嗯……你之前不是提过想让我去当兵吗，我们班主任和我说可以高考完就去，也能等上了大学部队来征兵再去，让我回来找你商量。”
当兵是在王一博小时候他说的，肖战已经把这事忘了，现在一想起来真是觉得自己给自己出了个什么馊主意，“很想去吗，这是你的前途，你自己拿主意。”
肖战说得云淡风轻，可手里的筷子都快被他捏断了，他多害怕王一博说想去啊。
去外地上大学好歹还有个寒暑假，当了兵哪还回得来，听说两年内都不准探亲，他要怎么熬过这两年。
“挺想的，我先上大学吧，然后再去部队。”王一博下定决心。
只有我强大了才能保护你。
肖战感觉心像被人撕开了，不痛，就是难过它不再是一颗完整的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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