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山为王】智斗十六姨太 5
小王公子对自己太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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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大碍,按照这张方子抓药,一日两次,三日便能好。”
郑仁心转手将药丸偷偷塞到病榻中的那只手中,扭过头对被人架来的孟月言温声道:“王公子体寒,这金钱草又是清热利湿的药,多用上一些便会伤及脾胃,对王公子来说更是毒药,好在十六姨太用药谨慎,没有伤及性命。”
肖战把手里圆圆的小叶子掐出一个小月牙,渗出来的草汁染上了手指,两侧的仆人皆是不敢言语,尤其是十六姨太那房的丫鬟小桃,若不是她昨夜看门时打盹,十六姨太也不会跑出房门害公子。
“小桃知错了,少爷公子你们罚我吧,小桃认罚,只求少爷千万别赶小桃出府。”小桃害怕得紧,扑通一声跪下,孟月言在一旁看着膝盖一软差点也跪下去。
郑太医话里的意思她听得清清楚楚,这事她没有辩解的机会,出口便已经给她安了下毒的罪名。下泻药时她怕留下证据,并未找任何小厮替她去做,都是她自己去寻来的,想不到如今竟偷鸡不成蚀把米。
肖战黑着脸让小桃起来,“从今往后你看紧十六姨太,再有一次,直接逐出府去!”
看了眼王一博,病榻上的人心虚地望向别处,他顿时怒火中烧,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发作,只沉着声音把人都赶走,孟月言被罚禁足一月,待归宁后开始算。
不相干的人接连走了,肖战手里的金钱草已经被搓捻成了药泥。王一博软下身子躺好道,“我困了。”
“那我走了。”他千叮咛万嘱咐,王一博如何整治孟月言都好,就是不要伤自己的身体,若是他出个什么差错,可让他怎么活?
王一博当下有些慌张,撑着手臂起来叫人,“别走……咳咳……”
听到咳嗽声,肖战马上回过头看,见没什么大碍才放下心,可嘴上依旧冷淡,“不走做什么?”
以为肖战是想做那档子事了,王一博强忍着不适道,“你回去把玉露膏拿来,我现在……”
“王一博!”
肖战忍无可忍,在他眼里自己就只是想着做些风月事的浪荡公子吗,连病成这样的人也不放过。他很少和王一博生气,可这次他只觉得无话可说,终究还是头也不回地出门去了,想着让人反思一下午,等晚上再来看他。
下午日头好,王一博躺在榻上听外面的动静,女孩子们又跑到院里玩耍,枫晚尖着嗓子在孟月言房前好好唱了一段,把大家逗得直乐。他还听到了肖战的笑声,心里顿感委屈和难过。
他已经知道错了,可他现在浑身无力不能下榻,他也不喜有人跟着,因此身边从不留小厮,此时想叫人扶他去晒太阳都没得叫。
“咳咳……”嗓子一阵发痒,金钱草性寒是不错,可对他来说还有另一重作用,他吃不得金钱草是因为一旦吃了这东西喉咙便会干痒上一整天,方才郑仁心给他的便是润喉的药丸。
这时痒意又上来,桌上的茶碗离自己有一丈远,身边也没有什么可撑着去够的东西,只得自己起来去拿水。
他身体还未恢复如初,脚步有些虚浮,加上眼中蓄着泪视线模糊不清,没走三两步就被脚凳绊倒,摔在地上剧烈地咳嗽起来。
肖战在姑娘们面前勉强笑着,忽然听到卧房中传来一阵桌椅板凳倒地的声音,还伴着王一博的咳嗽声,急忙丢了刚刚月乌用草编的小蚂蚱冲进了屋子,一进门就看见人痛苦地蜷缩在地上,王一博正对着自己的脖子不断抓挠,已经出了几道红印。
他赶忙将人抱起,以为又是中了什么毒,对着门口聚着的姑娘喊,“快把郑太医请回来!”
“不……咳咳咳……不必……给我水……咳咳……就好。”这帮姑娘不是宫里人哪这么容易请到郑仁心,就算他还未回到宫中,让几个姑娘去追个男人,成何体统。
肖战倒水时倒出来了一些,控制不住地手抖,见人喝了水止住了咳脸上的血色才稍微回来一些,姑娘们见哥哥没事了也识趣地关上了房门自己回去玩了。
“怎么样?还难受么?”心疼地看着那几道红痕,都是他的错,要不是他非想着给人一个教训,也不至于变成这样,他早该陪在人身边的。
“难受。”王一博被抱进被褥之中,拉着肖战的衣袖不让他走,脖颈上的红痕映着雪白的被边显得更加触目惊心,对自己下这么狠的手该是有多难受。
肖战哪还敢走,“我去给你倒水来。”
王一博这才放开他,安心地把自己缩进被褥,留一双水光光的圆眼,乖乖地等着肖战回来。
“现在知道难受了?”把水放到旁边,肖战将手伸进被褥里握紧里面冰凉的手,这双手也只有在与他欢,好的时候才随全身一起发热,其余时候都是冰冷的。
“金钱草我也是小时候误食过一次,本以为长大了药性不会这么厉害……”
听了王一博的解释肖战有气也没处撒,更多的是无奈,“药草就在那里生长,还会为你改变吗,倒是你,现在身体还像小孩子一样弱。”
这次倒是给他提了个醒,听闻熹水楼有位精通药膳的师傅,对调理阴阳之气颇有见解,改日他要去登门拜访,要个方子回来给人调养。
“我的身子不就是这样,你又不是不知道。”见肖战消了气,他半坐起来靠到人怀里,安心了些。
“明日我要去尚书大人家,你记得好好吃饭,按时服药,天气虽然还没有转冷,但你体寒,要及时添些衣物,我让肖枫买了银狐皮的毯子,还让锦绣庄帮你做了件披风,过几天送来……”
“好了好了,”王一博笑着又往肖战怀里钻了钻,“真把我当小孩子了?以前这些事不都是我来给你安排的。”
肖战将发尾拢到脑后,那么多年的生活都被王一博安排得井然有序,他竟然浑然不觉,“也是,你照顾这么多人呢。”
瞧见肖战脸上的一脸落寞,王一博转过去在人脸上啄了一口,“那你要好好照顾我。”
“明天可不可以不去啊?”肖战将人紧紧搂在怀里,归宁这事他必须要去的,可还是要说出来让人哄才开心。
“别闹,明天带上那两盆龙团去,算是我的礼。”
龙团是王一博平日最悉心照料的两盆盆景,竟然让肖战当做礼物捎过去,肖战撇了撇嘴,“何必带你最喜欢的,我随便捎上两盆牡丹就是了。”
“我最喜欢的还不是你,都已经送给她了,这两盆花算什么。”语气微酸,王一博倒也没打什么主意,皇兄有意让肖战为朝廷所用,他们虽然与孟月言有些摩擦,可她爹毕竟是兵部尚书,日后必定有用得着的地方。
孟月言给他下毒的事情估计已经传到宫里,正是借着他恐惧拉近关系的大好时机,王一博表面送两盆花,是想告诉他已经大度地原谅了他,给他个台阶,孟羲也不会让肖战难堪。
“哪有送她,我一直都是王爷的。”肖战学着女人的样子逗他,他也乐得被肖战逗,窝在怀里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忽的一阵寒风吹进来,他打了个喷嚏。
“少爷公子,张员外来了。”
肖战面露难色,张口道,“和他说我病了,不宜见客。”
“等等,你去见他。”
张员外前段时间就来频繁打扰,目的就是肖战江南画室的营生,肖府门下有几名学生,精通绘画,这几年愈发精湛,王一博便想着让肖战在江南开了间画室,这些学生的画也有人可赏,若是遇到懂的人买下来也是份净利。
江南多文人骚客,不乏会写诗作画的才子佳人,画室的生意也就越做越大,自然吸引了不少想要分食一杯羹的有心之人,隆兴府的张员外就是其中一位,还颇有毅力,在江南西路被肖战回绝了竟然北上至应天府来找他们。
“这画室是你一手建起来的,我不希望分与他人。”肖战一家管理画室确实有些吃力,但一想到这是王一博让他做的他就不想分出去,好像要把心尖上的人分出去一般。
“我也只是提了建议,做到现在还不是多亏你经商的天赋,我看你最近跑江南那么多次,要不分给他一些,你留在府里多陪陪我不好吗?”
王一博很少提出这种要求,多是让他不要只顾着情事,多做些正事,如今主动说出这些话让他心生欢喜,微微衡量一下便对着肖枫道,“让他稍微等一会,我马上到。”
肖枫离开后,肖战拉起王一博的手,亲,了,亲,“明年你随我一起去江南吧,水碧山青,你肯定喜欢。”
王一博想了想,觉得未尝不可,“那租一艘船舫,把姑娘们带着出去见见世面,虽说是女孩子,但也不能少了见识。”
“好,听你的。”
二人又腻歪了一会儿,肖战才恋恋不舍地前往正堂会张员外,他刚打前门进来,张员外就兴致冲冲地迎上来。
腰间那枚翠绿的玉佩玲珑剔透得很,张员外平时做书画和珠宝生意,对这些要求很高,衣衫也是湛青的水纱,搭着白衣内衬,隐约能看到半面襟上绘着经文。
“肖公子,上次画室的事,还望您再思量思量,我不求钱财,是真心喜欢这画室,平日里在里面看看画师作画也是赏心悦目的,分利多少你来说,我绝不还口。”
肖战微微意外,想不到这张员外年近半百,却也好文人雅趣,总比把生意交于那些不靠谱的人手里好,“之前是我鲁莽了,厨房正在准备晚饭,还请员外务必留下尝尝我肖府的饭菜。”
张无送眉眼都舒展开,忙站起来双手交叠行了一礼,“叫我无送便好。”
喜欢的看官老爷点个赞评个论关个注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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