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山为王】玩养成游戏也有人和我抢女儿? 24
白猫老师说代入感极强,已经到了想吵架的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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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腿上都是灰,不知道从哪儿滚了一圈,眼看着就要塞进嘴里,王一博一把夺过来,“你疯了?”
满身的酒气。
两个人一左一右把人架回客厅,肖战上楼拿了急救箱给人清理伤口,还好伤口不大,就是没有及时处理流的血多了,看着吓人。
李英实很少喝酒,酒量不好酒品也差,但每逢喝酒必有大事,上次喝这么多还是自己的作品多次被总监压下来的时候。
“你怎么了?”
对上的是一双迷茫的眼睛,这人是喝了多少,今天不是回家吗。
“博哥……我……我要结婚了……”
好像在说,明天……世界末日了……但我不在乎……
像是要结一个与他无关的婚,他是新郎,也是伴郎,也是主持人,他将会是任何一个人,却不再是他自己。
上午回到家的时候,桌子上摆着一盘清蒸鲽鱼。
还有一个砂锅,里面是红烧肉。宫保鸡丁。麻婆豆腐。土豆牛肉。水煮肉片。道道菜硬得像是要商量什么大事一样,不就是见个相亲对象。
刘佩芳还在厨房里忙活,见他回来马上迎上来给他脱外套。
“妈,不用,这就是这样穿的。”那是件薄外套,偏嘻哈的潮流款。
“怎么能不用呢,在家不能穿外套。”
他沉默着把外套脱下来挂到衣帽架上,一件衣服而已,没什么可反抗的。
对方来的很快,也是家长带着孩子过来,他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要和他相亲的女孩。
很普通的女生,就像BPM一样,不会太高,也没有太低,就是很普通的速度,如果这个人是一份谱子,那他一定可以做到AC。
“小实快点招呼你张叔坐啊,前两天我去那个相亲角看了看,就觉得你张叔家的姑娘不错,人家亲自上门来看你,还不快点打招呼。”
淡淡一笑,“张叔好。”
张叔颇显老态,银灰相间的发丝梳得一丝不苟,他拉着女儿坐下,自然而然地像是回到了自己的家。
“小李做什么工作的啊?”张叔问。
“他啊,现在在公司当总监呢,音乐总监。”刘佩芳说。
张叔又问,“小李平时工作忙吗?”
刘佩芳答,“这不升职了嘛,忙点正常,正常哈。”
张叔女儿问,“那个……你有什么爱好吗?”
刘佩芳答,“爱好啊,做音乐的嘛,平时肯定就围着那些音符转。”
这次张叔女儿不问了,张叔也不问了,他妈妈也不说话了,轮到他了。
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说出什么有意义的话。
“吃吧。”
吃吧,别说话了,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一直沉默到脚边被踢了踢,他看向刘佩芳,似乎是在问,怎么了,不是,他是在问,你想让我做什么?
“你说两句,小姑娘人多好啊,又漂亮。”
漂亮吗?他分不出女人的各种美,在他来看人就是人,他不会夸谁美丽或者帅气,他会说,你很厉害,你很棒,怎么,美的人就要更胜一筹吗?
“嗯,漂亮,那……”
“你问问人家平时爱做什么。”
“好,你平时爱做些什么?”其实他只是想问,你怎么称呼。
小姑娘说,“读读书什么的,我会弹钢琴,我们还是有共同话题的。”
“我是—”
“对对对,都是玩儿音乐的嘛。”刘佩芳笑意盈盈。
其实他想说,我是做影视和游戏配乐的,这两个东西没什么连接点。
但也无所谓,对方应该看不上他的吧,长相一般,不爱说话,他们业内总开玩笑,谈恋爱不要找做音乐的,找做音乐的不要找做游戏的。
道理很简单,做音乐大多是为了心里那点小梦想,人一旦有了梦想,就学会了疯狂。做游戏更不必说,一个爱玩一个狂热,二者综合在一起,职位听着挺高大上的,其实就是中二热血。
每次回到家他都不想说话,也没什么可说的,刘佩芳只会听她想听的。
家对于他来说,是已经拥有的奢求。
甚至还不如和王一博合租的那间公寓,两个人每天直播赚钱,房东还时不时来给他们发福利,生活过得不错,重要的是快乐。
饭桌上的话题飘向了更为现实的方向,“小李工资怎么样啊?”
他本来想说一万五,开口却是:“一万。”
女孩在银行工作,每个月算上绩效和福利能拿个一万五。
没人会喜欢吃软饭的男人吧?
张叔和张叔女儿交头接耳了一会儿,这期间他只顾着吃。
“小李不错,我闺女挺满意。”
刘佩芳明显喜出望外,拉着儿子问,“我觉得小张也挺好的,两个人都这么大了……”
有多大?谁不是二十多?但他对父母辈的人说他们年纪大还不打算成家这件事已经习以为常,大学同学们有不少已经结婚生娃,甚至有的还有了二胎,相比起来他确实落后了。
“这两天你也和我闺女接触了,不讨厌吧?”张叔的口气带了点谄媚。
夫母谈到自己孩子的时候总是能将自己那些尊严一降再降,然后来换取不知道孩子想不想要的机会。
刘佩芳突然问了一句,“要不要定个日子?”
张叔也点点头,“我闺女也不小了,趁早结了吧。”
筷子应声落地。
李英实抬头看了看旁边的刘佩芳,还有对面的张叔和张叔女儿,他甚至还不知道人家叫什么。
刘佩芳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桌底下踹了踹他,压低声音说,“别让小姑娘下不来台,我觉得她挺好,你以后肯定喜欢。”
他是生活在古代吗,指腹为婚也太可笑了吧。
“我—”
“十月份吧,那一阵有个好日子。”
张叔问女儿,“你觉得呢?”
她乖顺地点了点头,看着李英实的目光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他第一次这么讨厌乖顺这个词。
你都不会反抗吗,你这一点头就把你一辈子搭进去了。
他又怎么好意思说别人呢,他就反抗了吗。
李英实最终也没说出什么话来,已经习惯了点头的人连抬头都觉得费力。
他很少喝酒,更加不会一个人出去喝酒,如果这时候他还在公寓,肯定会拉着王一博陪他一醉方休,可现在他好像真没什么认识的人了。
电话忽然响了。
像是捞起了海上的一块烂木头,会游泳的人更怕溺水。
“肖总?”
“我是肖朗,我把谱师的资料发给你了,你先和他们接触一下,不一定全要,挑一挑。”
他整理好心情,语调保持着愉悦和开心,“好的,对了肖总,上次说出差,大概什么时候?”
“两周后吧,你准备准备,你……”
“怎么了?”
肖朗举着电话,不知道该不该问出口,李英实……是不开心吗?
想了想还是觉得没什么说的必要,“没事,这几天好好休息,过段时间会很忙。”
“谢谢肖总关心。”
呼,他松了口气,他开始怀念小时候说生气就生气,说掉眼泪就掉眼泪的时光了,但那终究都是像他看过的雨一样,落到地上就再也不见了。
走着走着路过一家大排档,这时候正热闹,他随便挑了个露天的地方坐下,要了一盘盐水煮花生,还有一碟凉拌海藻,一打啤酒。
白水进肚,酒精入脑,分工合理。
吃完喝完付完账,他摇摇晃晃地上了出租车,又摇摇晃晃地上了楼,摇摇晃晃地被鞋架绊倒,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进门。
冰箱里还有几只炸鸡腿,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反正最近冰箱里总会出现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王一博沉默了,他非常想告诉这个醉鬼,那是肖战专门给他炸的鸡腿。
肖战冲着不知道在想什么王一博叫了几声,“快快快,垃圾桶,他要吐出来了!”那是他花了三千块钱置办的沙发垫!
“结婚不是好事儿吗,还喝成这样……”王一博嫌弃地把垃圾桶拿过来看着李英实吐成彩虹。
也许是被自己的呕吐物恶心到了,李英实吐了一次自己站起来去厕所吐了第二次。肖战之所以这么照顾,主要还是因为感同身受,他自己也是酒量不好,听说酒品也差,不过那些朋友形容的片段他都想不起来了,但不必现在的李英实强。
“他这是怎么了啊。”肖战把垃圾袋收紧放到楼道。
空气中全都是酒味,王一博把窗户打开散了散,夜里的风有点凉,他鼻子发痒打了个喷嚏。
“别站在窗口吹,容易着凉。”肖战把人揽到身边,继续打扫卫生。
“你一个总裁居然做家务这么好,还会做饭。”王一博时不时搭把手,主要还是靠肖战指挥。
鞋架被重新搭起来立在门口。
场面宛如灾后重建。
“总裁不是人啊?”正因为他这个职位,小时候要学的、要做的、要懂的东西太多了,有时候他挺羡慕那些接洽工作时遇到的富二代们,很少有认真工作的,大都是纨绔子弟,替老爹来签个字。
“战哥,你以后会结婚吗?”
“胡说什么呢!”
“你别生气,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
他只是怕,这些什么继承人不都是身负延续香火的重任吗。
“除了你,我不会和任何人结婚。”
自从四年前见到你我就是这么想的。
喜欢的看官老爷点个赞评个论关个注啵♡.
缩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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