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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君一肖】庸俗爱情 4

酒吧老板赞✘神秘酒客啵

月亮爬上你的背,我爬上你的隐秘山涧。

凡尘俗世里,难得糊涂,更难得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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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魂落魄的顾客进来时甚至不知道这是家酒吧,他刚刚失去了他相爱十年的妻子,双膝沾着太平间的死气,他固执地不肯摘下那枚略显老土的金色戒指,那枚戒指如同他的爱刻进心里一样,箍在手指上让人不禁担心被挤出两节的无名指会不会因为血液不畅腐烂。

  想必这位客人是个生意人,也许刚刚从某个酒会结束应酬回家,散乱的发丝反着发蜡的光,酒红色西装在这个盛夏显得过于炎热了,菜单上五花八门的酒名让他眼花缭乱,他的头还在痛,随手指了一行字赶走了服务生。

  “先生,您的酒。”把酒从手里的托盘放到桌上时K还有些忐忑,这杯彩虹鸡尾酒无疑是杯名副其实的失败品,且不说一团乱麻的颜色,过量的薄荷原浆一定让整杯酒辛辣苦涩。

  “……”客人没有动,望着自己的戒指出神,K识趣地离开,酒吧里没有新客人,他也缩到吧台里盯着客人的一举一动。

  王一博摇了摇头,推开木质遮板去找肖战,把人从人群中拉到怀里,骨节分明的手指勾着人的下巴,“怎么,我也要遵循你的三原则吗?”

  和那些熟客挥挥手,肖战在王一博耳侧亲了一下,“你是个例外。”

  本就是爱情,大可不必玩什么假戏真做。

  酒吧里的暧昧持续发酵,餐桌上的酒都为他们高了一度,吧台里的两个人装作选酒的样子回过头去,脸红着把一瓶瓶基酒拿下来又放回去。

  旁边的客人因为麻木动了动腿,脚踝撞上沙发抬高的底盘。

  肖战走过去坐在客人对面,王一博也跟过去,右臂搭在肖战左肩上,斜斜地站着,像文艺复兴时期画着贵族的油画。肖战将那杯彻底混乱的酒往前推了推,做了个“请”的姿势,“客人,您的酒。”

  酒红色客人似乎并不想让人打扰他回忆妻子,完成任务一般将整杯酒灌下肚,放下杯子的时候却掉了眼泪,男人狼狈地趴在桌上,被人围观着嚎啕。

  J和K面面相觑,不知道那杯酒暗藏了什么玄机。

  王一博看男人终于稍微稳定下来,对着还在因为抽噎颤动的肩膀问,“清醒了吗?”

  在客人的味觉里,这杯酒像他的人生。他出生在一个还算富裕的家庭里,过着一帆风顺的生活,娶了一个温柔体贴的妻子,两年后还有了可爱的女儿,他在妻子的鼓励和信任下创办了他人生中第一家公司,用了八年走上正轨,下午他却接到保姆的电话说妻子猝死在厨房。

  像一部烂尾的三级片。

  薄荷浆已经沉到酒杯底部,他喝惯了商务场上那些一成不变的红白酒,所以刚入口时他只觉这杯酒既甜又苦,直到所有的薄荷倒进嘴里,像有人重重打了他一拳,呼吸一口又是一拳,直到把他打到清醒,面对现实。

  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哭过后的疲惫,“谢谢……”

  J闻声走过来请教方法,“我是按照配料表分毫不差做的,为什么加了薄荷他会觉得好喝,这些酒混起来也不是很甜。”

  经过了这两件事,他简直把U当成了老师,甚至把他排到了老板的上面。

  王一博淡淡地笑着,看着客人,“这杯酒苦不过生活。”

  肖战带头离开,剩下的人也知道自己不该再打扰一位遭受打击的人,纷纷回到自己的工作区,他只需要一片安静的空间,把自己缩进去好好逃避一会儿。

  酒吧的生活就是这样,来了一些人,又走了一些人,有带着故事的,也有带着困扰的,王一博感受到从吧台投来的崇拜目光,于是牵着肖战走过去,“你要是想做他这样的调酒师,不能只懂酒,要懂人。”

  肖战笑了,屁股一扭坐在吧台椅上,与他们初见那天一样,拄着自己的下巴调侃,眼睛像是困倦了,眯起来不肯睁开,“你昨晚还说自己不懂酒。”

  王一博也坐下聊天,让J倒了杯果汁,他有些口渴,“确实不懂,硬要说的话,”他拿起果汁在三人面前稍作停留,绅士地抿了一口,“我更希望你说我懂爱情。”  

  “王一博,你是不是浪漫神?”肖战总能想到一些有趣的比喻,虽然他也不知道浪漫神长什么样子,但此情此景,王一博又浪漫,又像日本民间故事里的神明。

  “嗯哼,”愉悦的轻哼,“那我庇护你。”

  “U,你那么厉害为什么不像老板一样做调酒师啊?”J好奇地问,他今晚只剩好奇了。

  王一博想说话,却被肖战截下了,“那不是抢了我的饭碗吗,让他帮你试酒吧。”

  “真的可以吗?!”J喜出望外,如果王一博帮他试酒,那他真是赚了。

  王一博先是皱了皱眉头,似乎是在权衡利弊,最后轻轻地点头表示同意,肖战在旁边笑得温柔,“昨天我只是让他尝了一口,他就猜出了品牌和品种。”忽略掉那些桃红色的附加考核。

  “哇!U神,我以后就叫你U神了!”J眼睛里几乎要冒出小星星。

  肖战继续夸,“舌头那么厉害,不用不是可惜了?”

  王一博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一口果汁差一点喷出来,好在收得及时,也只是从嘴角冒出了一点。J连忙递纸巾,却被肖战接了过去,他把纸巾揣进口袋,王一博嘴角残留的饮料被他卷进口腔,把旁边的J和K看得面红耳赤又无处可逃。

  止住了咳嗽,王一博又把人拉近一分,吧台椅发出刺耳的短响,不怀好意道,“我的舌头厉害,可只有你知道。”

  脸颊渐渐染上粉,肖战给自己点了杯玛格丽特,他容易醉,一般只点这些度数低的酒,可今天他喝了两口就醉倒在旁边人的怀里,媚态尽显,生怕在坐几位看不出他装醉。

  酒吧是现实与幻想中间的那条线,肖战的酒吧里没有时间的流逝,也没有卸不下的伪装,只要是踏进这片孤岛,没人逃得过它的情调,因此没人会觉得在这里调情有何不妥,自古以来便是这样,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感伤的感伤,却不耽误他人会情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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